她不知道,如果鼓足勇气的请求被轻易拒绝,她还能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他们是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还能不能心无芥蒂坦然地面对这样的白哉。

分明已经能够预见失败,何必自取其rǔ?

在孝信的书房发现私账和这份文书时,白哉瞬间就明白了忠长那日的来意,以及名嘉之后反常表现的原因。

紧接着听说了那个叫阿富的艺jì企图趁乱逃走结果被杀一事,他就更明白了名嘉的意图。

这么大的事,妻子却半点口风不漏,这的确让白哉不快,但这种不快并非来自于忠长所惹的麻烦,以及这件事被爆出会对朽木氏产生的影响。

他不高兴,仅仅是因为名嘉的隐瞒。

她分明无法独自妥善解决这件事,需要求助于他,但却硬是一个字没提,而且看样子也根本就不打算请他帮忙。露琪亚一事,名嘉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可是现在她的亲人出事,她就当他外人一般不存在,甚至说都不说一声,这种隐隐被排斥的感受才是让白哉最不快的地方。

而今,听见名嘉承认他的猜测,是觉得他会拒绝帮她才gān脆不说,白哉心里无可抑制地涌上了一阵空落落的怜惜,还不可避免有点委屈。

他从来都没拒绝过她,她凭什么就断定他那么不近人情、刻板冷酷?

或者说,他究竟对她多差,她才会连这么一点点要求都没有勇气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