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原话是怎样的,但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等我帮大哥易容了我们可以去找他,”我嘿嘿一笑,突然觉得有点小刺激,“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来,如果不能的话,就证明他不是大哥你的真爱,那就甩了他吧。连易了容的你都认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小说。”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戳了戳我的额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看了对你没好处的。”

“我最近可都在好好工作好好攒钱呢,连看小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假装无辜,并转移了话题,“等过几年我退休了就买间房养只猫,过养老的生活。”

“听起来就很令人期待。”他笑着应道,“那我以后可以住在你隔壁吗?偶尔过去蹭一下饭。”

“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啊,我可以买一块空地,之后再建一个两三层的小房子。”我理所当然地回道,“就像电视剧里的那种一户建,可以在院子里种大白菜。”

“好。”他蓦然弯起了眉眼,“那就说好了。”

每天都在期待着休假的日子,这几天我的心情非常好,连在命案现场乱跑的小侦探我都无视了,并假装眼瞎任由他用麻醉/枪she中毛利小五郎并推理出真凶。被揭穿的犯人恼羞成怒企图袭警逃过抓捕,面对朝我飞扑过来的犯人,我笑眯眯地一脚踹中他的〇〇,看着对方冒着冷汗在地上打滚,我露出了一个更愉悦的笑容,拍拍手让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冒冷汗的巡查带回去。

“等一下。”小侦探喊住了我,他双手插兜一脸严肃,“苏格兰,你知道这个人吧。”

“让我猜猜是谁告诉你的,”我转过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看着对方,蓦然弯起眉眼,“雪莉?贝尔摩德?还是说,琴酒以为已经死去的赤井秀一。”

“四年前死去的公安卧底,你在组织里的恋人,为了向杀死他的赤井秀一复仇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他抬起头,镜片一阵反光,“格兰威特,你真的完全效忠于组织吗?”

“这么làng漫的说法,该不会是雪莉吧。”我忍不住笑了,“她一直觉得我们是一对,就像当初我也总吐槽她和琴酒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小侦探你知道吗,连琴酒和贝尔摩德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就雪莉仗着我们的友谊肆无忌惮。”我垂眸看着他,放轻声音,“那你呢,你有什么能够依仗的呢?”

“将黑衣组织里的成员绳之以法,作为污点证人指证犯人,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江户川柯南抿紧嘴角,“他想让你好好活下去,这才是他希望你做的事情,而不是在组织里越陷越深。”

朝喊我准备回去的高尾和成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我才伸手抚上对方的脸,看到他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

“对你来说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任何理由的。愤怒仇恨,正义复仇,即便人生艰苦难当充满不幸,这都不是杀人的理由。坚信法律会给所有人一个公道,相信法律会做出正确的裁决。”我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天真啊,在你眼里这个世界太过理想太过美好太过虚幻,你不知道里世界的人的生存方式,不知道他们是被正义与法律抛弃的存在,不知道他们为了活下去要做到何种程度。”

“你身上不染一点黑暗的纯白正义感深深吸引着贝尔摩德和雪莉,可是我不行。如果我和你的小兰姐姐一样,每天烦恼的只有失踪的幼驯染、不上进的父亲、该买什么菜和期末考试要怎么办,我或许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吧。聪明自信善良正义,像太阳般灼目,多美好的少年啊,是七岁的我一定会喜欢的英雄。”我站起身,抚平裙摆,“你大概是很多犯人的救赎,但唯独不是我的。对你的正义对你的坚定坚持对你的从不妥协,我或许会感到敬佩,但更多的是讨厌,讨厌你的天真和不切实际,你所坚持的对我来说是一早就该抛弃的东西了。”

“我不会放弃的,”他的眉眼依旧坚定,“如果没有人能将你从黑暗中拉出来,那就由我来做,即便是死亡我也不会放弃的。”

我捂着脸忍不住笑了,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贝尔摩德那个坏女人会把这个小豆丁当做儿子对待,为了让我不伤害他和毛利兰,还特地过来和我做jiāo易。

“感觉你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回到警视厅,高尾和成将冷冻过的罐装咖啡放在我桌面,“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是吗?大概是因为快休假了吧,放假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哈哈哈真难得会从工作狂的花崎刑警口中听到这种话,过几天你休假有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