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卡尔除了被反缚在身后的双手, 基本已经自由了,可以离开椅子活动——他往下瞥了一眼, 看到铁链的另一头牢牢的和椅子一起焊在地上。如果是正常人,不获得钥匙,绝对没法解开束缚甚至离开房间的。

不用量也看得出来,这铁链的长度最多够他走到角落的小桶边,那东西是干什么的,卡尔拒绝想象。

男人沿着卡尔的病号服摸了一遍,只搜出了一个钱包。

“你的手机呢?”埃文怀疑的问。

“我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给我弟弟买魔方的……没带手机。”卡尔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还好他把手机留给托管室的小托尼了。

埃文看了看手上的钱包,神情安定下来, 没有多问了。

眼看着穿着暗绿色大衣的男人要离开房间,卡尔连忙露出紧张神色询问:“你……你要走吗?你什么时候来画画?”

“等不及了吗?”

埃文露出温和的开心笑容,“伍德先生, 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所以我要先调整好状态。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来和你待在一起, 观察你的眼睛……人在不同情绪下的眼睛状态也不一样,要慎重对待。高兴的,难过的,兴奋的,痛苦的……”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像是恶魔的低语,轻柔而让人毛骨悚然。

“要准备的道具挺多的呢。”

——变态!!

卡尔硬着头皮委婉的问:“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我高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