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恋爱的话,我的理论和实际依据可是很丰厚的。”
泽越止看着自己手上的这本书,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进了绿川学院,也逃不掉写读书报告这种任务。
而且好死不死的,让她抽中的居然是清涧寺和贵的小说。
她根本不想看这个被所有研究者盖板论定的死恋母癖的小说好吗?
虽然那本童话写得是很不错,但是他的其他的书,全都是极具自我主义的意识流。
——极度的自私和高度的自恋。
全文通读一遍,泽越止也就只看出来这两点特征。
偏偏她还不能用上面这一行字作为自己的读书报告。
明明是讴歌爱情的小说,清涧寺和贵依然有本事将这么一本书写成一本痴恋故事。
他在母亲的身边长大,他前半段的人生都围绕着自己的母亲。
偏偏在她死后,他的人生也依然没有脱离那位死去的母亲。
他的后半生都在怀念自己的母亲,用文字用绘画,在字里行间中倾诉着从未在生前说过的依恋和倾慕。
这些本来就是作者除了自己死去的母亲之外,谁看到都不在乎的书籍,再加上那本来就不是刚刚被普及了教育的民众们所能完全理解的遣词用句——这种阳chun白雪的书,虽然在文学的地位上挺高的,但是因为内容的关系,反倒是一直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地位。
可是在泽越止看来,清涧寺和贵会在上个世纪末突然间走红,全是因为那些研究学者为了骗经费而媒体又没什么可炒作的缘故。
可偏偏清涧寺和贵的书,在这个新世纪初居然被文科省指定为了课外阅读书目里头——
“承认自己运气不好也比撒谎说一些不靠谱的事情比较好。”
班长大人将自己手上的那本《人间失格》放了下来,而坐在一旁的神户美和子则依然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样子,她开心的一合掌,笑着说:“嗯,果然止君没有谈过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