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

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

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jg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

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啊。”

“止”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qiáng烈的目的性。

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

“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

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家”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

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

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请跳舞的举动,邀请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涧寺家的花园里,伴随着花香与八音盒的乐声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后,八音盒忠实的重复着相同的曲调,而“止”靠在丈夫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

从未被人依赖的冬贵在成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应该做一个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