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不动声色的盯着完颜兀术,面上依旧平淡冷静。“完颜兀术,上次我就说过,若下次再见定杀你永绝后患,看来你的确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声音里的情绪起伏完全没有,可这话对周围的人而言却在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是在场人心底浮现的想法。

战争一触即发,只消一眼两方就会打起来,躲在马车内抱着杨过的冯子衡闭上眼心

☆、第六十九回

外面是什么样一个状况,不用自己去看,冯子衡也知道战况很激烈。怀里的杨过没有被外面的厮杀给惊醒,他只是安然的睡在冯子衡的怀里,很安静很安静。

耳里充斥着惨叫声和厮杀声以及奇异的箫声,这是huáng药师的碧海cháo生曲,表面上听起来好似大海cháoláng的声音,其实内藏极高度的致命武功,若在毫无防备之下聆听此曲必定死无疑。

在曲子刚响起的那一刻,冯子衡便撕了自己衣服一角的布条拿下塞在了杨过的耳朵里以及自己的耳朵里。

撩开竹帘一小角,冯子衡往外望去,便瞧见周围的普通士兵似乎大多数都已经不行了,徒留完颜兀术以及他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

这摩柯和靳乐的武功不俗,但是和huáng药师比起来却略逊太多。

不过幸好这两人有穆念慈和李莫愁牵制着,因此huáng药师可以放手一搏毫无顾忌的来面对完颜兀术。

早已从马上下来的完颜兀术看着身形飘忽犹如鬼魅一般的huáng药师冷笑了一声,他不怕死,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抱着死的决心了。

只是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尊严,不能让他人笑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夺不回来。

那是尊严,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打破的尊严。

他敌不过那个男人,从之前那一战便知自己永远也赢不了这个男人了。眼睛下意识的瞟向了马车,至始至终她都不愿意下来看自己一眼吗?

于她而言自己就真的如此不待见?自己待她如何?她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当huáng药师的玉箫抵在了完颜兀术的勃颈处时,周围的人大惊,摩柯和靳乐两人一下子心里着急,手上的动作也略显紊乱。

见有机可乘,穆念慈和李莫愁二人,一个执刀,一个执针将这二人制住。当完颜兀术的大势已去,李莫愁恶狠狠的瞪了周围还残留的士兵道:“你们的主子都被我们制住了,还不快点给我滚!!”

那些金人士兵心里犹豫不决,想上去但是怕和周围的兄弟一样死得不其所。

“还活着的人全都给我退到数十里外的城镇上去。”自己又输了,输得凄惨无比。自己带来的兄弟一个又一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完颜兀术还能说什么,只能希望余下的兄弟可以活命,于是他开口往他们离开了。

听王爷如此说,几名热血衷心的士兵本来不想走的,可是看着王爷的表情,他们只能忍痛挥手带着其余无事的兄弟们暂且撤离了这个地方。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留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摩柯被制住了,眼眶有点发红,他想挣扎,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若他有所举动,自己就是脖子和身体分家了。但自己的立誓要效忠的主子被人如此制住,心里能不急吗?“王爷!!”

“摩柯、靳乐你们务须担心,即便死了又如何?起码我完颜兀术不是个孬种,不是那个任由自己的妻子被他人夺去,而不在乎的人!”对huáng药师冷冷一笑,对于‘妻子’二字他咬得很重,他要让huáng药师明白即便自己死了,冯子衡依旧是他的妻子,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不是你的妻子。”眯起眼,那手中的玉箫压下了三分力度,huáng药师的语气显得冰冷。

“哈哈!!huáng药师你再不愿承认也没有用,她终究是我的妻!谁都改变不了,包括你!!”嘴角的笑容特别碍眼,他完全不怕huáng药师因为生气而杀了他。

他已经豁出去了,既然他敢带着自己的士兵来这里,就说明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就是死吗?他们中原有过这样一句话:死又算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依旧是条好汉。

即便是在马车内,外面的话冯子衡依旧听在耳里。此时耳朵里的布条已经被拿下,她愣愣的盯着杨过发呆。这里不是现代,是宋朝。这里的女子一旦成了亲,若夫家不休,死也是夫家的人。

完颜兀术是这里的人,于他而言这种规矩是天经地义,因此他肆无忌惮。可他错了,冯子衡不是这里的人,她从来不会在乎这种墨守成规的条约。

huáng药师不动声色的盯着完颜兀术,面上依旧平淡冷静。“完颜兀术,上次我就说过,若下次再见定杀你永绝后患,看来你的确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