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李有财真是不行了,连迎亲这事都派自己的儿子去。”
“唉,你懂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自然要保留体力,不然那dong房花烛……”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让听到的人都止不住的摇头叹息。至于那后半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又何必再说出来呢。
其实,之前就有人听到过风声。据说,这次的新娘原是杭州城附近一小村落里的农家女。也不知是不是走了霉运,竟让李有财在路过那小村落之时,偶然惊鸿一瞥,见那正在gān活的农家女貌美如花,顿时起了色心。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桩qiáng抢民女成婚的戏码。
新娘马氏闺名金花,是那村落马老儿家唯一的宝贝女儿。这女儿是两人老来得的女,从小到大,无不疼爱;就怕拿手里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直是娇养着的。如果不是女儿那天见两老身体不行,要帮着下地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起来,二老早就已经替女儿相了门亲事,是隔壁村老牛家的儿子,憨厚小伙老实头一个,人好心也好,对老马家的闺女也有那么点意思。就拿着男女双方的八字去合了合,结果哎,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啊,二老立马和男方家约了时间,谈谈婚事,既然双方都是满意的,这婚事就那么订下了。效率也是快,男方家立马就送来了彩礼,一切都敲定了,就等着新娘满十六岁就迎娶回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那马氏满十六岁的一周前,竟被那李有财看中,qiáng抢了去当第十八房的姨太。那马金花一听自己要被嫁给那可以当自己爷爷的李有财,当场晕厥过去;好不容易清醒后,立马有了轻生的念头……而就在老马家一团乱时,一个从天而降了之人,让老马家有了一丝的希望。
不过,说到这从天而降之人也奇怪,这人身上竟穿着从未见过的衣着打扮。尤其是那袖子,竟只有短短的一截,半个手臂都o/露了出来。而且,这分明是个姑娘家的,却并没有挽发髻,只是那样凌乱的披散开来。原本以为这从天而降的姑娘是个死人,如若不是探她鼻息有出气证明是个活人,那马老儿早就拖着自己女儿和妻子准备逃跑了。
在掀开那遮着女子面容的头发一看时,马老儿心里一惊,这姑娘的样貌好生漂亮。马老儿转头看了看妻女,顿时在心里下了个决定。竟是让这个还在昏迷的姑娘替了他们家的女儿,去嫁给那个李有财。为了不让这姑娘醒来,那马老儿第二日就去镇上买了些迷药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新娘子啊,从从天而降降入到马家开始,到现在的成婚半路上来,都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当中。
这昏迷不醒的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入了李府,拜了天地又送入了dong房。等那昏迷的新娘子终于是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始作俑者的马老儿一家,也早就逃走了。而那刚荣升为十八姨太的新娘子,登时被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给蒙住了。
掀开自己头上挡住所有视线的红盖头,一身鲜红嫁衣的女子愣是迷茫茫的傻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景色,古色古香的房间,一片红艳艳的喜字,身上华丽的大红色嫁衣,头上的凤冠都在昭示着自己正是身处在一场古代的婚礼中,而她就是那女主角——新娘子。
走到铜镜面前,盯着镜中之人,女子很明确这个镜中的人就是自己。话说,自己不是在倒垃圾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此时这位美丽的新嫁娘怎么也想不通前一刻还在宿舍楼倒垃圾的人,这下一刻却坐在房内等着dong房花烛?若不是自己在做梦,那就是自己被同寝的姑娘们给黑了。
不过再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能把自己打晕了送到这种地方开这种诡异的玩笑吧?难不成自己是……穿了……?!
狠狠的捏了把脸上的肉,很痛,这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皆不是梦境而是最真实的。
她——冯子衡,金融系的大三生竟然在倒垃圾的时候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地方等着出嫁?
冯子衡现在有点迷茫,这个身体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如果是别人的,那也太相像了吧?忙撩起这厚重的嫁衣,冯子衡在这身体的肚脐旁看到了那颗鲜明的黑痣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
“诶?你瞧,这不是那李府的三少爷李炜光吗?”周围那些泛舟游湖躲得远远的人认出了那站在船帆最前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