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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回头看展昭,忽然抬起手,“猫儿,要不要再咬一口?”

展昭这气,伸手一拽他头发,“你当自己是药啊!一天到晚咬一口。”

白玉堂含笑,翻身坐起来,见床铺有动静,石头和剪子也扬起了头,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似乎是想引起白玉堂他们的注意,总之……俩爪狸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白玉堂掀被下床,走到了桌边点上灯,就见门口的两块地砖已经被石头和剪子尖利的爪子搬开了,在地砖的下边,有什么黄黄的东西。

走过去蹲下,白玉堂掀开了一块地砖,一愣——就见地砖下铺了一层油布,厚厚的,看来是防水用的,不过可能年代久远,有些破旧了。

展昭也凑过来,“怎么回事?”

白玉堂伸手从桌上拿下匕首来,划开油布,就有一股怪异的草药气味传上来,挺刺鼻的,他下意识地一皱眉,展昭也捏鼻子。

石头和剪子赶紧退到一旁,石头还开始打喷嚏。

白玉堂用匕首翻了翻,发现了一些枯草,大多是些味道刺鼻的草药,难怪石头剪子那么不安了,可能是闻着太难受了。

“唔……阿嚏。”

这时,床上的小四子也被熏得打了个喷嚏,石头凑上去舔他脸,把他舔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来,鼻子嗅了嗅,赶紧捂住,“好臭!”

白玉堂用匕首挑起一根长长的,已经衰败腐烂,但依稀形态可辨的草茎问小四子,“小四子,这是什么草药?”

小四子捏住鼻子摆手,“唔,一闻味道就知道是撵狗狗草了,快藏起来喔,不然整个屋子都要臭死的。”

“撵狗狗草?”展昭听着新鲜。

“嗯,我给这草起的小名儿,进过山的人都这样子叫,林子里野兽的鼻子最灵光了,如果是赶路,随身带点这个,那些狼啊、野猪啊什么的,大老远闻着就跑掉了。不过若是猎户打猎,最好找没这种草的,不然打着了猎物狗一闻这气味就找不着北了,容易把猎物弄丢。”

“为什么会埋在这里?”展昭好奇。

白玉堂站起来,打开房门。

院子里,还在守夜的黑影白影已经听到动静了,跑过来看,“五爷,怎么了?”

白玉堂道,“帮我叫声白福,让他带些人,拿着铲子过来。”

黑影一闪身没影了,没一会儿,白福带着白府的几个健壮家将,拿着铲子跑过来了,“五爷?”

白玉堂一指方砖下面,“挖开看看。”

白福带着人就挖了起来。

这头的动静,自然也吵醒了别屋的人,毕竟一个大院子,而且众人看天都快亮了,于是也就索性起来了。

不过一院子的草药熏得人难受。

公孙拿着一瓶药粉洒啊洒的,“什么人呐,埋那么多草,难怪石头剪子今天都吃不下东西。”

“五爷!”

这时,挖到最下层,接近一丈多深的一个白府家将对上头喊了一声。

白玉堂走过去看,就是一皱眉,只见坑底挖出了一具骸骨来。那家将说,“五爷,还很多,挖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