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出去了一段路后隐约见前方停着大量战船,用远镜一望,就见都是扶桑船。何德广大惊失色,心说,这帮扶桑人想要做什么?竟然埋伏了那么多人马在远处,转念一想,难怪他们要让渔船让出路来,这样好方便他们的大船进来,或者他们出逃!
何德广急匆匆回到了军营,将所见跟他爹说了一番。
何泽文也是愣了,问,“你当真看到了大量扶桑兵马?”
“看见了!”何德广人头担保!
其实那些战船都是哪儿来的?全部都是邹良带来的战船,和陷空岛船坞里头新建造的大船小船,连夜布置成了扶桑船的样子,出海,停在远处,就是为了做戏给何德广看的。
何德广和何泽文一商量,都觉得情况不妙。
“爹,那些扶桑人会不会野心勃勃,想要挑唆我们造反,然后来他个渔翁得利啊?”何德广问,“他们打从心眼里不就瞧不起我们么?”
“嗯……”何泽文沉默不语。
“还有啊,爹。”何德广接着道,“就凭您的地位,好好地在这江南一隅富庶之地偏安不是很好么?gān嘛趟这浑水,跟着扶桑人去造反?他们要攻打陷空岛,让我们出十万人,他们只出两万,但竟然有那么多水军在远处候着,还不告诉我们,他们想gān什么啊?别到时候,我们帮他们打下了陷空岛,损兵折将,他们再来个偷袭,将我们也消灭了,借了我们的地方占据整个江南,再跟朝廷抗衡……爹,咱们父子丧命不说,还要留下个亡国的骂名,不合算啊!”
何泽文越听越觉得有理,再加上本身就身体不是很舒服,心里头也烦,那堂本真不是东西,枉自己跟他多年的jiāo情,好处他可没少给,竟然暗藏杀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实在是可恶?!
当日,堂本带着手下将官来找何泽文商谈攻打陷空岛的事宜,然而何泽文和何德广称病不见,让他们等。堂本不悦,心说原本攻打事宜就要尽快进行,迟则生变,这两父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无奈只好回去等着。
当晚,两个黑衣人分别潜入了水寨和扶桑船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