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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很感兴趣地看着,边问身边马汉,“小马哥,你小时候被人欺负过没?”

马汉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眼看着前边跑的那个男生跌跌撞撞像是要不行了,展昭拍拍白玉堂,“去不去帮忙啊?”

白玉堂皱眉,想不帮忙都不行,因为被追赶的那个男生已经一个跟头摔在了他们脚边。

“你再跑啊!再跑啊!”后边追的,为首是个金毛,瘦瘦高高头发还挺长,穿着白衬衫藏青色长裤的校服,原本应该挺斯文的,偏偏裤子上边拴着一条特朋克的皮带。

他手里拿着一根铅制水管,估计路边捡的,抡起来就要砸那个男生。

被打的男生抱着头,但水管没砸在他身上,因为落到一半,被白玉堂抓住了。

金毛一愣,抬头看,就见眼前站着几个男的,看着不像是本地的人。抓着自己水管的是个瘦高个的白衣服男人,长得那叫一个帅啊,看起来也算斯斯文文。又看了看两边,一边是展昭和赵爵,另一边是马汉和赵虎。几个男生都皱了皱眉头……五个大人,看着像是不怎么好惹的样子。

展昭数了一下,打人的男生总共有四个,虽然说看校服只是高中生,但个子大多已经挺拔高的了。金毛一个,身边一个戴无镜片眼镜框的矮个子一个,还拿着个篮球。身后一个大胖子,少说两百多斤,另一个是个高个子,黢黑,脸皮子黑得跟包拯似的,看着特亲切。只可惜,他们的心智和这外表并不太相符,有些幼稚得只会用bào力来解决问题,可通常用bào力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制造问题。

那被追赶的男生爬了起来,顺便捡起书拍了拍。

展昭瞄了书一眼——尼采的美学文选。再看看对面学生手里的“武器”,展昭扁了扁嘴,鲜明的对比,不知道哪一边活得更加自我?这也算是一个哲学可以讨论的话题吧。

被追赶的男生戴着眼镜,矮矮瘦瘦的,这体格也难怪被欺负了。虽然穿着校服,却能从书包和眼镜上看出来——家境应该很不错。

扶了扶眼镜,男生快速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像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有酒了。

展昭观察着他的神色,这是个相当会审时度势,权衡场面利弊的人……可以说他非常jg明吧。

再看那个金毛,手里的水管被白玉堂抓住抽不出来,他仰着脸,下巴翘起,双目向下,和时下校园电影中的不良少年打架时神情十分相似。明明是做一件傻事又要彰显自己的力量和勇气,也不知道是电影拍得写实,还是他只是单纯地模仿电影。于是,不良事件和不良影响就像是一对双生儿,如影随形又畸形发展——有了不良事件才会产生不良影响,而有了不良影响又会导致不良事件,永远无解!幼稚冲动,而又不甘心于平凡,这就是青chun。脑力使用过剩的孩子和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孩子,选择了两条发泄口,也选择了两种人生的起点。

“放手!”那少年的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过个子没有白玉堂高,一脸所谓的“凶悍”,在白玉堂看来有些想笑。

赵虎撇着嘴,他以前当卧底的时候经常和混混在一起,小到偷ji摸狗的小瘪三、大到在东南亚有种植园的大毒枭,他哪个没打过jiāo道,通常来说,越像流氓的,越不是真流氓。

“叫你少管闲事,今天老子要废了他!”那金毛少年仰着脸警告白玉堂,不忘威胁他身后那男生。

展昭看到他黝黑的面颊上,还有一道不短的凹痕,应该是疤痕。这疤看形态估计是小时候造成的……是意外么?还是bào力伤害导致的bào力习惯?

“杀人犯法的。”白玉堂轻轻一抽,那少年手上一阵刺痛,一撒手,水管到了白玉堂手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脱了块皮,生疼。

刚才被追的那个男生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是安全了,伸手拍裤腿上的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老子未成年,大不了宰了他进去蹲三年。”少年扯着嗓门,用大嗓门和说大话证明他的年轻和幼稚。

展昭突然好奇了起来,“你gān嘛要杀他?他得罪你啦?”

“他搞我妹妹!”

金毛给出的理由似乎很能让人接受,展昭看那打完了电话的男生,对方赶紧解释,“我没有,是他妹妹来问我作业题,我不过说了两句。”

“说两句说得我妹差点被你们班女生推下河啊?!”金毛越说,让展昭觉得男生挨揍的理由越充分。

赵虎很感兴趣地看着,边问身边马汉,“小马哥,你小时候被人欺负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