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一出口,脸更红,白玉堂揉着脑袋站起来,道,“你屋里怎么这么热啊,爷爷去睡屋顶。”说完,逃也似地就翻窗出去了。
展昭揉了一会儿脑袋,赶紧躺下拿被子蒙头,心里暗骂,“死老鼠。”
白玉堂上了屋顶之后,四仰八叉地躺在瓦片上,任夜间的凉风chui着自己热烘烘的脑袋,直到脑袋和身上都凉了,嘴巴上还是热热的,刚刚那种湿热的触感还在。白玉堂翻身挠头,满眼还是展昭刚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可爱”两个字不自觉地就蹦了出来,白玉堂死命挠头,在屋顶上翻来翻去,嘴里嘀咕,“要死了,白玉堂你不正常!”
白玉堂在房顶上跟被火燎了屁股的耗子似地,展昭在房间里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用被子蒙着脸就感觉一张脸火烧一般的烫,刚刚白玉堂嘴唇的触感还在自己的嘴上,微凉微湿……满脑子都是那耗子一张俊脸,展昭翻了几个身,但是那耗子的脸还在眼前转啊转。郁闷得他霍地就翻身坐起来,抬手捶脑袋,“死耗子,给我滚出去!”
当晚,展昭在chuáng上滚了一夜,白玉堂在屋顶滚了一夜,展昭听着上方的屋顶嘎吱吱响,更加的睡不着,白玉堂听着下方屋里的chuáng铺嘎吱吱响,也更加睡不着,两人一个死命骂“死猫”,另一个使劲骂“死耗子”……就这样,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清早,马汉他们来找展昭,但是却看见展昭的房间大门开着,展昭抱着巨阙坐在门槛上,无jg打采的。
“展大人,你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马汉走过来问。展昭想跟他说,不是起得早,而是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撩起眼皮看了看马汉,展昭不吱声。
马汉和王朝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没jg打采的啊,该不会病了吧?
“展大人……白五爷呢?”王朝看了看房里,就见chuáng上的被子都叠好了,没有白玉堂的影子。
展昭愣了一会儿,猛的抬头瞄王朝,“gān嘛要问我啊,他有手有脚,上哪里去了谁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他上哪儿去我管得了么?他是老鼠我是猫,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那颗老鼠心在想什么,谁知道他是掉米缸里了还是掉油罐里了还是被哪只瞎猫叼走了!”
王朝和马汉深吸了一口气,对视一眼,两人心说,该不是又吵架了吧?怎么火气那么大啊?!
正想着,就听到房顶上幽幽地传来了一声叹气之声,两人退后了几步,仰脸一看,就见白玉堂和展昭保持着一样的造型坐在屋顶上面,抱着龙鳞淬刃,单手托着腮帮子,“我说猫儿,至于么,这次纯粹是个意外,又不能怪我,我都看开了,你还没看开啊?!”
展昭支着下巴狠狠地往上飞了一个白眼,王朝和马汉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这两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死耗子,以后不准再进我的屋!”展昭越想越不服气,心说这老鼠风流天下,不知道亲过多少个了,他可是第一次,这么冤枉就没了。
白玉堂撇撇嘴,道,“我说猫儿,要不是你跟我抢枕头,也不会这样的吧!你也有责任的!”
展昭怒了,道,“那是我的枕头!”
白玉堂望天,“哎呀,想开点吧,不就碰一下么,跟手碰手、脚碰脚不是都一样么?咱俩都一个酒坛子里喝酒了,有什么关系啊。”
王朝和马汉都竖起了耳朵,什么碰一下?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展昭霍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盯着屋顶上的白玉堂,“死耗子,谁说一样的,你手也是五个指头,脚也是五个指头,你怎么不用脚趾头使筷子?!”
“噗……”王朝马汉都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白玉堂做什么了,怎么把向来温文尔雅的展护卫给气成这样呢?
白玉堂也怒了,站起来就吼,“死猫,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亲一下么,嘴对嘴亲的,爷爷亲了你你不也亲了爷爷么,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便宜不是?你跳什么脚,爷爷第一次都让你给亲去了,你知足吧!”
“呵……”白玉堂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四外一片抽气之声……他差点忘了,自己是站在屋顶上吼的,这一嗓子,开封府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到了。
展昭也愣了,一转脸,就见院子里的王朝马汉,早起锻炼的公孙策,还有经过院子的包拯,打着哈欠的衙役们,每一个都呈现=口=的表情。
“死猫,你就会跟爷爷过不去!”白玉堂揉着前后两处撞疼了的地方,展昭也揉着头,道,“怪你才对,谁叫你跟我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