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得到的结论很简单,这白衣教在开封大概只呆了几个月,而不论佛像也好,房舍也好,只是刚刚改建好或者说正在改建的,另外,那白衣教的教主叶一白功夫不弱、白衣观更重视大殿的建造,仿佛是要建造某个祭祀的场所。
两人出了白衣观,白玉堂见日头已经西斜了,就道,“猫儿,你回开封是吧?”
“嗯。”展昭点点头,“我要把线索告诉大人,他好审案。”
白玉堂笑道,“前两天下了雨,白鹇庄后面的山上出来了一条小瀑布,景致还不错……我在那里盖了个小竹楼,晚上你有空就来找我喝酒。”
展昭看看怀里抱着的那那坛子梨花白,笑,“我今晚去,你等着我。”
白玉堂点点头,架起刀,抬手牵过等在路边的回风,跟展昭摆了摆手,悠悠然地走了。回风甩了甩鬃毛,回头看了展昭一眼,甩甩尾巴打了声响鼻……似乎也是在跟展昭告别。
展昭对他们摆了摆手,抱着酒坛子回开封府去了。
“你是说,那千手邪佛的玉雕,是按照之前的那尊小玉佛的样子雕刻的?”包拯问展昭。
展昭点点头,“而那尊玉佛又意外地在争斗中掉了一只胳膊,这一场争斗中还死了几个蛇鹰教的人。”
包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也大致问了一下那些被抓入白衣教的无辜流làng者,他们在白衣教里受了不少苦,但是对白衣教所作所为的目的却是一无所知。而那些白衣教落网的教众,也大多地位低微……没有一个知道线索的。”
展昭想了想,道,“大人……那叶一白和白衣教的骨gān之所以能跑掉,是因为那群惊马把我跟玉堂引开了,不然以我俩的功夫,绝对能抓住人。”
包拯听后微微皱眉,“展护卫的意思是……那叶一白之前就得到了我们要去抄查白衣观的消息?”
“他绝对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准备那么多的马,捆上那么多的人……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好的。”展昭笑了笑。
包拯淡淡叹了口气,道,“我去跟皇上请旨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换句话说,这内鬼在禁兵里头。”
展昭耸耸肩,笑道,“不无可能。”
一旁的公孙见展昭笑容里含着些深意,就问,“展护卫,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展昭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嗯……是有一个。”
……
将线索都告诉了包拯之后,展昭出了书房,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展昭抱着酒坛子离开了府衙,往白鹇庄的方向去了。
当夜,开封府的大牢里潜进了一伙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们手上拿着刀,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牢里。就见最里面的牢房里坐着几个白衣人,都靠着墙,样子像是睡着了。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狱卒正趴门口的桌子上打呼噜呢,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点了那两个狱卒的xué道,从墙上拿下了钥匙,快步走到最里面,将关着白衣教众的那扇牢门打开。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那些黑衣人进门后二话不说就一刀砍向了门口的一个白衣人,但是一刀下去了,就感觉不对劲。
那个被砍到的白衣人一头栽倒,滚下来的脑袋,却是个稻草扎的……再一看,那些白衣人都是草人。
那几个黑衣人立刻明白过来中计了,就想从门口出去,但一回头就是一惊!只见不知何时,大牢的走廊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身靛青色的长衫,手上拿着一把黑金古剑,隐隐透着一种沉稳而尊贵的光华。
几个黑衣人都镇住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展昭,皱起了眉心里暗道不妙。
这时,身后突然想响起了一声冷笑。
几人就觉得脊背发凉,别看这笑声清清朗朗的,但是突然从身后传来还是惊出了几人一身的ji皮疙瘩,这些人自认都武艺不弱,怎么有人出现在身后那么近都没发现呢。缓缓回过头,就见有一个白衣人靠墙站着,手上一把纯白金丝滚边的长刀,刀身上镂刻着的纹路像浮云又像是盘龙,只是有身无头,看起来整个刀身就像是裹着一层龙鳞,隐隐的透着一股妖异……
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那堆白衣的假人里头,原来有一个白玉堂——他们被展昭和白玉堂算计了。
虽然蒙着面,但展昭还是可以看出这几人面罩下面的脸上错愕的表情,就道,“这么巧啊……觉得我不在,所以来杀人灭口么?”
两人得到的结论很简单,这白衣教在开封大概只呆了几个月,而不论佛像也好,房舍也好,只是刚刚改建好或者说正在改建的,另外,那白衣教的教主叶一白功夫不弱、白衣观更重视大殿的建造,仿佛是要建造某个祭祀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