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逃走的时候落下的东西并不多,睚眦挑挑拣拣,悄悄的昧下了几件他喜欢的小物件,剩下的看着不错转卖给了天师,零零总总得了百万,但是真正贵重的,是姜老板留下的面店。
姜老板竟然将店铺直接买下,想要长居于此,没想到才倒腾这个窝没多久,就被月半七发现了,险些一窝端。身为一只不容于世的僵,姜老板的店面自然是半买半骗来的,没有睚眦的帮忙,登记的户籍都是假的,作为阳界的官员,睚眦稍微操作一番,就将店面换了主人,转手卖掉得了八百多万,如果不是这个小门面太偏僻地方太小又太破烂,价格还会翻上一番才对。全部加起来有上千万,足够月半七和阎王两人在维加斯败家了。
就比如现在,阎王已经输了几十把。
看着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阎王微微蹙眉,身边的一位金发男子见状毫不客气的笑他运气差,每把都输,前前后后十几万美金的筹码打了水漂,这还仅仅是第一日,不过在维加斯,这种事不少见。
“嘿,哥们。”又一位高鼻梁的棕发男子凑了过来,胳膊搭在阎王肩膀上,“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指点一下,很简单,你只要赢了的时候分我一点就好。”
阎王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男人,推开了他的手,这名白肤的男人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将双臂环抱胸前,对阎王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继续下注。
没有我的帮忙,就你这手气能赢?
月半七没说话,他一直沉默着观察局面,等他终于搞懂这种叫做筹码的小塑料片和彩色格子的赌盘如何玩的时候,他接手了阎王手里剩下的全部筹码,压到了红色十四上面。
月半七看着荷官摇动转盘,银色的金属滚珠在转盘上滚动,最终停在了其中一个数字上。
这个赌盘边明显最有钱的就是阎王和月半七两人,因此这一桌不少人关注着他们,阎王下注手太黑已经被众人察觉,只要他压的筹码,周围一圈数字都绝不会中。大家都是在等阎王下完注后,特地赌离他远的数字上,越远,赢面越大。
只是这次换了另外一个清秀的东方男子,大家就有些摸不清了,最终还是选了离月半七那堆筹码远的地方压。
他们借着阎王的手黑多多少少都赚了一点,尤其是只赌大小单双以及颜色的,只要和阎王赌的相反,稳赚不赔,哪怕赔率很低。
要不是阎王赔的最多,怕是荷官要气不过去找老板了。因为有人依靠别人的糟糕运气‘作弊’。
所以他们这次依照惯例,都赌了与月半七选择的数字较远,甚至大小和颜色相反,月半七选的是红色双数,那么他们就压黑色单数。
结果自然是让他们失望的,滚珠最后停在了红十四上。月半七压单注号码,硬了,赔率三十五,月半七不仅将阎王损失的钱全部都赚了回来,还让手里的筹码比刚来赌场时多了十几倍。
赌场一夜一穷二白,或者一场瞬间暴富,前者常有,后者出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之前搭话的棕发男子吹了个口哨,见月半七扭头看向他,还对月半七挤了挤眼。
阎王往后退了半步,挡住了棕发男子看向月半七的视线,手臂搂在月半七的肩膀上,瞪了一眼棕发男子。
“亲爱的,你真厉害,我好爱你。”才来维加斯不过半日,阎王说情话的水平直线上升,“还继续吗?”
月半七摇头:“我摸到了窍门,下一局必赢,我们不缺钱,没必要与这里的人争利。”
仗着这里的人都听不懂他们的话,阎王问道:“什么窍门?”
“观察气。”月半七说,“荷官每次扔过球后,气都会沾染在球上面,观察气的着落点和运行规律,就可以在荷官扔球之前,判断出球的落点。”只要没有暗箱操作,就不会出现多少差错。
这就跟抛硬币得到的几率一样,一枚硬币丢下去,正面和反面的几率五五分成,而一枚硬币丢百次,哪怕每一次的结果都是随机的,统计出的结果一定是正面与反面各居一半。
月半七算的就是几率,不过因为他能看到气,所以可以更直观的发现球曾经的落点和猜测将来的运动趋势。
阎王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亲爱的,你真厉害。”他瞧着扔球的那名侍者许久,除了他身上的生气以外,并没有发现沾染到球上的气息,最终无奈表示这个方法仅限于月半七用。
作为要在荷官扔球前下注的阎王,除非动用时光类术法看到片刻的未来,否则他就是个非酋缠身赌博不中的倒霉鬼王。
“不玩轮1盘了,我们换一个。”阎王将小山一样的筹码收进袋子里,带着月半七想换一个娱乐场所,两人相伴转身离开,同桌角落里一个穿着很狼狈的男人悄悄的跟来,手里暗暗捏着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