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冷漠。

“去年这个时候,法国军队去入侵了布列塔尼亚半岛,”尼可罗慢悠悠道:“好些邻国都联合起来进行反法抗争,但英国一点反应都没有。”

“和我们一样。”列奥纳多往茶里又加了一勺牛奶:“他清楚英国现在耗不起了。”

比起所谓的‘正义’与‘光荣’,他需要捍卫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听说,他深受血统的困扰?”海蒂接过了小瓷杯,抿了一口道:“是和斯福尔扎有同样的困扰吗——都有个篡位者的污点?”

“不仅如此,”列奥纳多把小茶壶放到了一旁,示意尼可罗也尝一杯:“如果单论血统,他还没有他母亲玛格丽特郡主来的正统。”

这位年轻的王在少年时疲于逃亡与躲避,又借着玫瑰战争的机会被母亲扶持上位,一路走来都颇为不易。

血缘和出身注定了他无法得到某些古老家族的认可,王权又被越来越声势浩大的议会gān扰着,即便是头戴王冠也如同披着枷锁的囚徒一般。

也正因如此,他肯冒着风险来意大利帝国赌上一把,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囚徒无法靠自己解开枷锁,但也可以求助于外界的力量。

亨利七世出现在比萨港的时候,接驾的阵列气派而又阔绰,而且帝王夫妇也亲自抵达了此处,向他致以亲切而诚恳的问候。

他们一同返回了佛罗伦萨,再次收到了无数贵族的欢迎和簇拥。

年轻的国王虽然有些惊讶,但仍旧稳住了气度与身段,在宴会上谈吐从容且不卑不亢。

等浮夸而繁华的赞礼与舞会逐一结束,贵族和议员们纷纷离场,把时间留给了君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