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当时是一时惊惶过去找他,连提议都有些没过脑子。
可这个人直接放弃了优越的职位和丰厚的薪水,回家收拾了些家当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她的首饰盒子依旧锁在暗格里,哪怕地震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一般人真的不太可能为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不是达芬奇的话,她真的要怀疑这个人是否也是自己爱慕者了。
他们出发时带上了里拉琴弹得愈发娴熟的阿塔兰蒂,以及她的女仆德乔。
德乔自然是美第奇那边的人,日后可能也会与美第奇家族不断保持联络,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在目前来看,她名义上并没有与美第奇家族决裂,只是暂时外出访问而已。
佛罗伦萨的多个工坊和青霉素生产厂依旧在不间断的运行着,忠实的经理人还承诺会定期给她写相关的说明信进行汇报。
她的财富和资产全部保持有效,姓名也是如此——
凭借着这个姓氏,她在米兰遇到任何状况,都可以第一时间去美第奇银行寻求庇护。
德乔昏昏沉沉的在颠簸中睡熟了,阿塔兰蒂在试着用叶子chui奏曲子。
达芬奇瞧了眼郊野里的风光,拿出笔记本来画起了速写。
他听了一会儿阿塔兰蒂喷溅口水的噗嗤声,把身子探出了车厢外,随手在野柑橘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低头试了一下角度,开始chui奏欢快而又悦耳的乡村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