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见那妇人额头上全是冷汗,直接唤道:“给她端热汤来,起码喂她些东西吃吧?”

她吩咐让另一个女佣在背后推着奄奄一息的克拉丽切,自己在前面不断地按压着耻骨,轻手轻脚地接引着胎头。

这男人就不会避孕吗?!

非要连着生一个足球队不成?!

屈大腿助产法配合压前肩法显然颇为有效,那孩子竟真的一点点的分娩出来,身上血糊糊的一片。

旁边的老妇人拿着剪刀就要剪断脐带,又被海蒂一声喝止。

“剪刀——剪刀已经洗过了。”

“不,拿到火上烤一下!”

她清楚这些剪刀得有多gān净——一旦处理不当,恐怕妇婴都会感染破伤风,甚至可能会直接死亡。

人们知道她的身份,神情也无不敬畏又小心,只一一照着吩咐去做。

那孩子被抱了出来,安静的一声不吭。

“是个男婴——领主大人!”

洛伦佐等待地颇为心焦:“克拉丽切还好吗?”

“还好,在喝汤呢!”

海蒂却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男婴,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为什么还没有哭?

怎么还不哭?

她上前检查那孩子口中是否有异物,又摆正了姿势,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再不哭就等于是严重缺氧,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