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不gān预这些事情,自己的后半生会活在战火和动dàng之中,一切都可能走向万劫不复。

达芬奇的画,小桶先生他本人,还有这城市的无数艺术品,全都会被葬送在那场浩劫里。

她打了个寒噤,仿佛在迷雾中惊醒的旅人。

“你还好吗?”达芬奇侧头看向她:“不愿意去的话,现在反悔都来得及。”

“没事,我有点冷。”她裹紧了披肩。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确实天气渐凉。

马车停在了侧门,仆人领着他们去了之前的那个办公室。

这是海蒂第一次进入杜卡莱王宫。

她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

墙面被刷上了奶油般的亮漆,鎏金的装饰讲究而又别致。

到处都挂着古老风格的名画,还有许多象牙白的雕像,其中有好些出自古希腊大师之手。

波斯地毯厚实而又软和,踩上去毫无声音。

她曾经也拥有这样的居所,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两人到了办公室里,贵族低头处理完公文,半晌才抬起头来。

两扇大门很快被关上,接着有两位男仆守在了门口。

“这是你的女仆?”

“是。”达芬奇面不改色道:“我从芬奇镇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