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长长的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也很想早点画完,可有时候画着画着就忍不住去做别的事了。”

他逃避工作的时候,甚至能研究墙上的一个污渍整整一个小时。

海蒂揉了揉脸,郑重道:“我来监督您吧。”

于是真的开始监督了。

他们每天听着乔托塔的钟声出发,等到了下午三点再一块折返。

三点以前都是工作时间,一定得在领主宫里把壁画尽快完成。

大概是有海蒂盯着的缘故,效率还真是挺快就上来了。

美第奇家族出手大方,预先给了好些颜料和订金,墙壁上的效果也令人目不转睛,比在美术馆里看到的旧迹还要好看。

海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真的坐在一个历史人物的身边,看着他如何创造一段传说。

这幅画,将来会被无数学者研究和分析,会成为美术史中的瑰宝。

她死于那个万象更新的千禧年,如果再过百年,恐怕也会是什么历史人物了吧。

达芬奇虽然在画画的时候喜欢钻牛角尖,不把人体结构研究透了不肯落笔,但完成订单和自己画草稿总归是两件事情。

佛罗伦萨的画家很少为自己画画,都是接到雇主的单子才动笔,像他这样的执拗性子并不多。

不知不觉间,他甚至已经习惯了柑橘药剂的味道,身体也越来越健康和qiáng健。

在这幅画jiāo工之际,海蒂抽了个时间,去了趟城郊。

她当初挑了一棵野橄榄树,在树根处埋了很深的小坑,把那包项链给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