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所有人,包括员工都回到各自舱房里面,穿上救生服,每隔三十分钟点一次名,统一等待指示。
我不想有需要坐救生艇离开的时候,还有人掉队,还需要有责任心的船员返回去救他们,
结果连累船员最后也跟着丧生。所有的工作人员如实禀告乘客的情况,及时安抚他们的情绪。如果有谁不愿意听从指示,让他们自己签署一份免责合同。一旦发生出现生命危险,全由他自己本人自己负责。
莫里亚蒂教授则去前面协助其他人。他可以用数学知识和技能最快地算出遭遇触礁后,船只如何航行才能最快地完成该走的航线。
这思路其实是很清晰的。再加上一开始只听说只有一处防水舱进水,我还是抱有虚惊一场的心态,觉得我们一定不会遇到大难。结果不到二十分钟,第二个防水舱也进水了。与此同时,船头朝着外海方向前进,这很明显是驾驶室里面出现了不和谐的斗争。很快地,应急灯开始亮起来。
紧跟着,我们得到一个消息,轮机舱开始进水,柴油机开始失去动力。
这意味着,没有朝海岸靠近的船只在深海中间一动不动的话,最后只能等着下沉。此刻我们离海岸还很远(不知道驾驶室发生什么事情,始终没有往海岸线靠近),而且没有出现降速情况,这也不适合立刻放下救生艇逃生。
僵持时间超过半个小时。
当时,我们已经及时和最近的海事局联系,也得到了邮轮公司危机管理部的高度重视(董事全家都在诺亚号)上。乘客们在安排下有条不紊地活动,也没有一开始的恐慌和不满。但船的速度在短时间内下降得很快,就在整一艘船所有的灯停止发光时,船头掉转,往内海前进。
然而时间并没有超过三分钟,船不动了。
当时离海岸线还有非常远的距离。
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夏洛克几乎要把我逼得死去活来。
“兰尼,我们控制了驾驶室。”
“好!”
“但船长把系统全部破坏了。”
“啊!?”
“你那个教授说他会用紧急备用系统。”
“好!!”
“哦,等等。他说,那套系统他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