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的身影在记忆的影片之中渐渐扭曲。面孔变得狰狞,声音嘶竭力地。
“不许出去,你也想离开我们了吗?”
“夏油千咫,你别忘了现在是谁在养你——”
“为什么受伤了?你也看到什么妖怪了吗??!你在跟谁说话??不许学杰!”
“滚回去,滚回你的房间!”
门在他的眼前一点点的被合上,缝隙最后的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全世界仿佛又回归宁静,他一个人被永远锁在了那间狭窄黑暗的屋子。
。
玄关门前有几袋被搁置了一晚的水果。
就连最亲近的阿洛都以为,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千咫才能释怀这件事。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穿好鞋子,按照原计划拎着水果去了武装侦探社。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子的,总之我们这边的人在横滨的街头看到了一个穿着袈裟的男人,这个男人的长相跟夏油君提供给侦探社的照片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们暂时还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来横滨。但不排除是因为夏油君你的可能。”
听着后脑勺扎着小辫子的男人认真陈述案件,千咫依旧是动作略显局促的低着头,他无意识地搅着两根手指。
像是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国木田先生……如果可以,能、能叫我千咫吗”
刚表达完自己的话,他慌忙的摆着手,“当、当然,我不是、是因为……夏油,听起来有点像在叫父亲,所、所以——”
“不,这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国木田意外严谨的绷着一张脸,他认真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千咫君。”
夏油夫妇只是将少年当做一个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人,太宰治对这个少年的家庭分析,国木田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