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被子坐起来:“还有事吗。”
伏寂看出她压着的怒气,自从狼妖被他放走后,盛棠肉眼可见的生气,还只针对他,似乎比咬她的狼妖更可恨。
“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帮你。”
盛棠冷笑,当然不是,他们之间可不是互相帮忙的关系。
“既然你明白,那是因为什么,我有其他必须拦下狼妖的理由吗,”伏寂目光缓缓落在盛棠颈间的红绳,“难不成,里面是我的东西。”
盛棠今夜,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气到了,若是平时,她自然不动声色的应对。
此刻,她却下意识撇过脸,摆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与刚才的冷笑截然不同。
床头烛灯安静亮着,伏寂鸦羽似的乌黑睫毛,渐渐垂下。
看来是真的了。
难怪......
找到了答案,伏寂嘴角微抿了抿,心情一时有些古怪。
他那会赶来时,看到盛棠只穿了件淡红单衣,跌坐在地,小腿的血淌到了裸白脚踝。
她两手握着黑色布袋,弯腰将其捂在了贴近心口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怕东西被抢走的完全保护姿态。
他本来担心逆鳞安危,见状倒放心了。
来人想抢的是布袋里的东西,看盛棠誓死护着的模样,除了合欢宗宗主历代守护的玉钥,还能是什么。
逆鳞对她来说除了威胁他,没有别的用处,她不至于如此拼命。
伏寂目光落在盛棠颈间,本想看系着布袋的红绳,却看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一条血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