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稠密的长睫下一片阴翳。
明明锁灵镯还在对方腕间,盛棠心头却涌起一抹不妙的直觉,她没有犹豫,听从本能“咻”地弃笔逃跑。
房门近在咫尺,她的手刚碰到,“砰”的一声,开了条缝的门被大力压了回去。
身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沉沉的。
盛棠没有回头,伴着门外轰鸣雷声,瞅了瞅撑在门扉上的修长手臂,镯铐在雷光闪烁间出现了无数条裂缝。
“......”
她感觉到了危险。
盛棠没有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她反抗了,然后被打晕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发丝被冷冷拨开了,脖子后面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的微凉。
盛棠无意识皱了皱眉,没等适应,一抹混着低沉怒意的滚烫吐息,凑了来,压在了她后颈。
似乎有只野兽,在她那片轻薄雪白的皮肤,低嗅了嗅。
盛棠毛骨悚然。
没多久,对方仿佛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最薄脆柔软的地方。
灼热的吐息很快退去,随之而来的一点刺痛让盛棠咬紧了唇,垂在膝上的手指本能蜷了蜷,吃痛的低呜了声。
伏寂持笔的手顿了顿。
他黑眸在窗外雷光照耀下,隐隐透着猩红的戾色。
好半晌,他眸光划过腕间乌红的、怎么都擦不掉的毛虫印记,又看向了乌笔下,女孩瑟缩轻颤的薄红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