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上绣着一片片银杏叶,叶子随她走动间轻轻摆动,优雅且生动。
她刚要迈步进院子,就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朝身后那条种满了盆栽花束的小巷望去。
“尤骄阳。”
徐星光盯着那拐弯小巷子,“出来,躲什么。”
尤骄阳从拐角处现身,脚踩石板路,背靠身后建筑的墙面,朝徐星光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
徐星光无声看着他,耐心十足的模样。
尤骄阳定力哪能比得过徐星光,他啧了一声,这才开口说:“徐家那位老爷子,去年夏天走了,你知道吗?”
这事霍闻安曾提到。
但那时徐庆年还活着,但也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至于徐庆年到底哪天死的,徐星光并不在乎。
“现在知道了。”徐星光神色淡淡,似乎对徐庆年那老人家的死,并不在乎。
尤骄阳琢磨不透徐星光的心思,也没敢琢磨,只说道:“他将他的遗产都留给了我”像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尤骄阳耸了耸肩,说:“还不少,有二十多万呢。”
那是徐庆年所有遗产了。
而当初徐星光将他接去仓山镇照顾时,他没舍得掏出一分钱来给徐星光。
倒是说过死后会将遗产都给徐星光的话。
后来得知尤骄阳是徐家人后,老东西就变卦了。
徐庆年既然不知道徐泽清背地对徐星光做过的那些事,徐星光就不会迁怒她。徐星光这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见徐庆年躺在床上无人照看,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但该做的她都做过了,也尽到了当孙女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