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歪下脑袋看,勉强也能看出好坏,乍惊乍喜地,“想不到你还会画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瞿尧抬起头来道:“姑娘晨起病发,把花信给烫伤了,林妈妈那身子骨,自回到嘉兴来便一日不如一日,我又不会照看女人。虽有邱纶在,他一个人未必看顾得过来,所以我和林妈妈商议来叫你回去。话说回来,怎么元夕都过了你还不回去?”
良恭椅上倚着坐,微仰着头吁了口气,“我家里有些事走不开。她怎的又病发了?”
“谁知道?那病还不是说发就发,差点没把屋子点了。”
良恭阖上两眼片刻,仿佛在下决心,又睁开立起身,“那我跟你回去看看。”
便丢下那张半成的画,并瞿尧往九里巷走。一路上都是低着头,有些迫不得已的情绪。
甫进妙真屋里,就看见满地的碎瓷片,不知摔了几个杯碟。又听见妙真在屋里央求着,“不要害我,求求你不要害我……”
踅进去一看,倒是妙真手里握着根细细的金簪子。邱纶额角流着血,他也没顾得上自己,更顾不上来人。一手搂着她,一手抢夺她的簪子,“没人害你,你先把金簪给我。听话啊,先放下,一会再伤着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