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她笑着,一如从前那般张扬,但少年的眼里却失了光,暗沉沉一片,唯余寂静。
沈菀不否认,“姬如兰,你去过京城,你知道如今的大阙是什么样的。你再看看西南,现在的西南又成了什么样?”
覃州一战,死了多少士兵,又有多少百姓被战火牵连?
姬琰口口声声说为民请命,守护西南,可他做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事。
姬如兰歪着脑袋,笑意凉薄。
“我可以帮你,”他说,“但是,我也必须查清楚,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个交易就此达成,姬如兰又让她叫来了钟离音,想从她口中知道更多与钟离婳有关的事。
“对了。”
在沈菀离开之时,姬如兰又问道,“我姐姐在京城还好吗?”
“放心吧,她如今在贤王府,没有人会欺负她。”
贤王府?
姬如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盛瑜如今被封贤王了。
他忍不住笑了,半是欢喜半是落寞,便没再过问姬如烟。
姬如兰养了几日,能下床之后,他就跟跳蚤似的,没一刻消停。
不是嚷嚷着肚子饿了,便是吵着要找竟离,尤其看沈菀和伏遥他们不顺眼,一天不怼个几回就浑身不舒坦。
沈菀早先收到卫辞的信,知晓他带兵穿过九龙山,欲从后方偷袭豳州时,她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