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顺势靠在他身上,幽怨地长叹一口气。
“果然隔行如隔山,五岁小孩的启蒙书,我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南疆族的符文与中原不大一样,尤其这里面还混杂了千奇百怪的草药毒虫,对沈菀来说更如天外之书。
卫辞自然而然地将书抽过来,温磁的嗓音念着上面的内容,平缓有力,稍有停顿,亦不影响连贯。
沈菀顿时惊坐起,双眼都冒着星星,“你怎么会懂南疆字符?”
卫辞低笑一声,“幼时调皮,时常被罚在书阁关禁闭,看的书多了,自然就懂了。”
沈菀把那本书抢了回去,哼哼道:“你不就是想说我见识短嘛。”
卫辞连忙正色,“绝无此意。”
沈菀倒没生气,跟卫辞比起来,她的见识确实浅薄多了。
眼珠子一转,她板着脸色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仗着自己比我年长几岁就欺负我!”
卫辞瞧出了她眼里的狡黠,忍着笑,一本正经问道:“是我的错,那夫人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沈菀清了清嗓子,故作不以为意:“你教我如何看懂上面的字,我就原谅你。”
他眉眼含笑,“遵命。”
得了便宜,沈菀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卫辞为她解惑。
这是南疆不传秘术,云景都在月皇山内蹲了好几年了,愣是连个边角料都没摸着。沈菀也知道,钟离音把这本书给她,亦是坏了南疆族的规矩。
如今钟离音又忙着为盛瑾炼蛊配药,沈菀自是不好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