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小时候不如现在沉稳,他怕偌大的江山交付到他手中他扛不住,找了太傅磋磨他的性子,又历练他,到最后却是三年前一场雨夜让他这样成长起来。
越来越沉默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如他所愿成了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却是他一手逼迫成的。
皇帝几不可见叹息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蕴儿只怕在后殿呢,去看看她。”
谢明蕴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谢明则和容淮安。
“父皇万安。”
“蕴儿今天起这么早入宫,是担心朕呢,还是担心你皇兄?”
皇帝大笑着上前扶起她,打量后关心开口。
“瞧着这些天瘦了。”
“当然是担心父皇了,女儿一早瞧见外面下雨,忧心父皇政务繁忙,想着入宫看看底下伺候的人尽不尽心,大冷天的可别让您染了风寒。”
皇帝听罢顿时龙颜大悦,瞧着女儿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笑道。
“就你会讨朕欢心。
蕴儿这么关心朕,那就让朕想想,赏你些什么好呢,方才你太子皇兄也不要赏赐,不如一并都给你好了。
来人啊,朕私库里还有株上好的人参,等会送去公主府给公主补补身子,年前西边送来的夜明珠还有十几颗,一起送入公主府。
朕想想还有什么……去年南湖不是送了一把琴过来吗?朕记得蕴儿喜欢弹琴,都送进公主府吧。”
谢明蕴没想到说会话的功夫皇帝能赏她这么多东西,顿时谢了恩又笑。
“果然还是父皇好。”
“岂止是好,那古琴你四皇兄喜欢,后宫也有几个妃嫔喜欢,你三姐也喜欢,都找朕要过好几回,朕都自己留着了,如今可便宜你了。”
“那女儿可得好好谢谢父皇。”
“你好好养身体别让父皇担心,那就是对父皇最大的感谢了。”
几人笑着说了会话,前朝来人觐见,皇帝离开带走了谢明则,容淮安和谢明蕴对视一眼,也走了出去。
“如何?”
容淮安将皇帝在殿内说的决定告诉了谢明蕴。
“父皇圣旨上的罪名如何写的?”
谢明蕴忽然想起殿内皇帝对她的好,问道。
容淮安猜到她话中意思。
“隐去了太后的那桩事,还有寒鸣山太后的手笔。”
果然。
皇帝是不可能公然把太后也牵扯进来受非议的,但他又有愧自己,于是便顺水推舟赏些东西平息她受的委屈。
“我就说。”皇帝素日对她虽好,也没有如今这样过。
“但给了你就接下,这事皇上面上要过得去。”
容淮安提醒。
“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