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和我比,谁好看?”
“额……奴婢也没见过他,奴婢……但奴婢相信,一定是大人好看!”
紫衣的话说到一半,对上容淮安凉凉的眼神,顿时飞快改口。
容淮安缓缓坐了回去。
谢明蕴连他都看不上,能看上不知道哪冒出来只见了一面的人吗?
都已经说了半个时辰了,想必很快就回来了吧。
容淮安又开始想等她回来自己要怎么向她诉说这一天的“不舒服”来让她对自己多几分心软和宽容。
一个时辰后,没见谢明蕴。
两个时辰后,还是没人。
容淮安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还在那钓鱼赏花?”
“是呢,那陆大人听说公主喜欢花,自告奋勇要替公主把那一片的花都带回来呢。”
“啪嗒。”
紫衣似乎听到了什么碎开的声音。
容淮安回过神,拂了拂飞溅到衣袖上的茶盖碎片,又恢复成往日那副温润光华的样子。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遣人去告诉公主,说我午膳后头疼。”
“大人,您昨日已经用这个理由被公主拆穿了。”
“……是吗?”
容淮安又道。
“那你告诉她,我心口疼。”
“心口疼应该传太医,大人。”
容淮安不虞地瞥了紫衣一眼。
“就说今日臣醒来,身旁不见久盼之人,心有不适,午膳之时亦对公主思念不已,恳请公主垂怜,回来见一面解臣相思之苦。”
话说的斯斯文文,也掩盖不住这其中的意图,紫衣嘴角抽搐着下去传话了。
小半个时辰后容淮安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他微微一扬眉,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手中的书随意一扔,瞧见了跨过门槛进来的谢明蕴。
她走进来,瞧见容淮安没什么事的样子,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继而眼中又浮起怀疑。
“紫衣不是说你心口疼吗?”
怎么她瞧着好好的,该不会是又骗他的吧?
“是心口疼。”
那张如诗似画的面容上勾起笑意,他摆手示意谢明蕴坐过去,才开口。
“早上醒来没看到公主,我便觉得心口疼,但是想起公主整日劳累,也不能困在这屋子里和我一个病秧子磋磨时间,本不想打扰公主,便忍住了,没想到越发严重,只能传了太医来用药,没想到紫衣竟然不听话,非要把这件事告诉公主。”
紫衣闻言面无表情,站在一边装死人。
“那你现在……怎么看着一副好端端的样子?”
谢明蕴听着这一段鬼扯的话有些怀疑。
容淮安示意紫衣下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