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尖一痒, 想避开,但最后又没动。
“瞧你说的,难道人家老板的手艺还比不上你的不成。”
二人往前走, 谢明蕴嘀咕着。
容淮安几不可见地一颔首,语气颇为冠冕堂皇。
“嗯。”
老板的手艺比不比得过他不知道,总之比晏王府世子的好就成。
谢明蕴觉得他话里有话,回头看过去这人又一本正经地跟在她身侧, 顿时打消了疑虑, 跟着他往前走。
“咱们这样出来玩, 皇兄要是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只怕有的收拾我呢。”
容淮安闻言顿时笑了一声。
“你还害怕太子?”
她连公主都捉弄得了,慈宁宫都敢闯,还怕太子?
“你别看太子哥哥人瞧着沉默,其实生气起来可吓人了。”
谢明蕴嘀咕。
她刚来的时候有一次,在东宫见着下人似乎闯了什么不该闯的地方,谢明则的脸色沉的吓人,满宫上下甚至连她母后都不敢上前劝一句。
阖宫都知道太子御下极严。
“太子是储君,严格些是好事。”
容淮安不置可否。
“好事是好事,可我见了也害怕呀。”
“出都出来了,这会想起太子知道会收拾你了?”
容淮安斜瞥她一眼。
谢明蕴顿时朝他笑。
“这不是还有太傅呢。”
“我到时候随意寻个理由走了,你觉得太子是会追着我收拾,还是先收拾你?”
容淮安好整以暇地扬眉。
“上了贼船哪有下去的道理,太傅这话未免过河拆桥。”
谢明蕴顿时不满意。
容淮安笑了一声没说话,只扯着她往前走。
再往前的摊子大多是卖灯笼的,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皇宫的胭脂水粉是这上京最好的,谢明蕴看也没看,倒是对那灯笼很感兴趣。
“这瞧着像孔明灯?”
“嗯。”
容淮安轻轻点头。
北谢素来有春节放孔明灯的习俗,也算求个好寓意。
谢明蕴顿时撇开他的手往前那摊贩上扎堆去了。
手里一空,容淮安瞧了一眼面前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皱了皱眉有些犹豫,还是跟了上去。
“这边还有人自己做孔明灯呢,你快看,容淮安。”
摆在摊贩上的孔明灯倒没让谢明蕴稀罕,她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不远处那扎堆的人里,有不少人捏着画笔正往那灯上画着什么,自己动手将那小巧的孔明灯扎好。
“可惜我不会做,不然高低也自己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