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忙人回来了。”
容淮安没理会他的调侃,慢悠悠地往后退开两步,拂了拂衣袖。
“再喝就带着酒坛子滚出去。”
“啧。”
白琅无趣地一撇嘴将酒坛子丢了出去。
“之前你可是比哥几个都能喝酒的,去了江南半年那美人不仅把你心偷了也把你酒戒了?”
容淮安不语。
“但如今都回来了,美人也不要你了,还戒酒干什么,喝!”
白琅晃悠悠地又去拿酒坛子。
容淮安一动衣袖,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道寒光卷着劲风扫过去。
白琅险险避开,刚要恼,忽然听见容淮安负手站在廊下问他。
“白琅,若你面前有道坎,你之前跌倒过一次,如今再走这条路,会跌第二次么?”
这什么意思?
白琅喝的醉醺醺的也懒得深究,嗤笑一声。
“我又不傻。”
谁在一个地方摔两次?
容淮安牵动嘴角,似轻笑了一声。
“是啊,你又不傻。”
白琅不傻,谢明蕴不傻,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傻,而他枉为科举状元,聪慧无双,得帝王亲自钦定入翰林院名满天下,却似乎要在一个地方,摔两次了。
容淮安阖上眼不再言语。
*
皇后担心着她,谢明蕴便一直在皇宫住了几天,太子还着太医院开了好几贴养身子的药每天看着她喝下去,每日喝完谢明蕴就苦着脸眉头皱在一起,可想而知对这苦药汁子没什么好感。
总算熬到了最后一天,谢明蕴喝完最后一碗汤药,就马不停蹄地从皇宫跑回了公主府。
她有四五天没回来,整天窝在凤仪宫里总觉得无趣,如今出来了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皇宫委实闷了些。”
她郁闷的话落在云姑姑耳边,云姑姑顿时抿唇笑。
“旁人都盼着皇宫还进不去呢,公主倒好,总觉得闷。”
“好的地不一定是想去的,外头比皇宫自由,也不一定比皇宫差。”
谢明蕴温声笑了下,落座在椅子上。
“您不知道,前些天那事可把奴婢们吓了一跳,还好您最后没事。”
在公主府伺候的下人都觉得这位主子脾气好,听说她差点出事也担心的不行。
谢明蕴心里一暖。
“好歹在父皇的皇宫,轻易能出什么事。”
除了她那个皇祖母也没人为难她。
谢明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云姑姑说着话,一边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下意识往书房的方向看过去。
她这在皇宫待了几天,离上次那晚和容淮安去慈宁宫,已经有五日了。
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您找谁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