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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 西菁 1979 字 10个月前

“太傅……这是何意?”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

“手。”

容淮安缓缓说出一个字,已经抬步朝她走来。

到了近前,谢明蕴似乎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刚要避开,这人的手臂伸出,已经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衣袖拂开,那双手上的冻疮一览无余,今日才落下的伤口也落入眼中。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眸中瞬间涌上一层浓浓的黑色。

转瞬,容淮安闭上眼,又睁开,语气恢复平静。

“公主故意藏着伤口是为何,怕臣知道?”

“我有什么可怕你知道的?”

谢明蕴瞥他一眼,刚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容淮安攥的很紧,让她几乎没有挣脱的可能。

“是怕臣笑话公主弹琴伤着手了?”

容淮安一口猜中她心中所想,谢明蕴连声否认。

“没有。”

“那是为何?难道是想留着伤口明日找太子殿下告状?说臣欺负公主了?”

“容太傅,你自己小心眼,也别把本宫想成如你这般的人。”

谢明蕴嘟囔道。

“既然都不是,公主留着伤口不上药,又是为何?”

“本想等回了屋子传太医的,没想到太傅就来了。”

谢明蕴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容淮安自然听得出这不是真心话,他从袖中拿出那瓶金疮药。

“太傅打算给本宫上药?”

谢明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能明白地指出她受伤,那想来今天就知道她怎么伤着的,走的时候都不说上药,为何偏偏走了一半又要回来?

谢明蕴觉得容淮安有些奇怪。

“臣奉命入府教习,得太子殿下与娘娘信任,若是让他们知道公主伤着了,臣作为太傅总难辞其咎。”

容淮安找了个中规中矩的理由,谢明蕴眸子动了动。

“只是如此?”

“不然?公主还想要什么理由?”

容淮安反问了一句,谢明蕴顿时没了话说。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容淮安亲自打了水,将帕子打湿,和她一起到了屏风后面的桌子边,一点点为她清洗着伤口。

容淮安是个细致又耐心的人,谢明蕴一直知道,哪怕此时手上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他也捏着帕子清洗了好几遍,才小心地把金疮药撒在了上面。

撒上去的时候有些疼,谢明蕴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