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连知道,青年是会说话的。
当对面的门关上后,乔连低低喘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连着隔壁的白色墙面,将耳朵贴了上去。
果然,没一会儿,乔连便听到了桌椅被推动的声音,还有一些反抗不过后开始隐秘的、怪异的水声。
他听到青年近乎压抑的哭声。
很小声,甚至有些可怜,像是被欺负的无法忍耐后才控制不住发出的声音。
乔连英俊的脸庞开始逐渐变得赤红起来,他的脊背逐渐绷紧,手指的动作愈发出格。
好一会儿,对面的响动才慢慢歇了下来。
乔连动了动喉结,靠着墙壁,坐在冰冷地板上,手上随意拿过纸张擦拭。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乔连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一种近乎倦怠的自我厌恶感。
他知道,自己对邻居的关注太过了。
明明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一看到邻居的那张冷淡的脸,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完全无法挪开眼神。
乔连总会想,原来那样冷淡的脸、漠然的眼神,也会因为欲.望而融化。
第一次关注到这位邻居的时候,是在乔连搬来的第二天夜晚。
动静太大了。
无论是哭泣、尖叫、反抗,还是求饶。
太大声了。
当时乔连还忍不住压低声音骂了两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可是当他第二天出门上班的时候恰巧碰到浑身包裹的严实、漂亮冷清的邻居的时候,几乎一瞬间脑子就空了,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