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明白,周眠从未喜欢过他。
可这一次,他不再是隐忍的自己一个人离开陆宅。
陆景焕拉上衣衫不整、满目红晕的周眠,他不容分说地将青年塞进车里,抵着车门的手微微颤抖,男人俯着头,声音嘶哑:“眠眠,这次陪我一起吧。”
他的眼中充斥着疯狂,他舔吻着无法动弹的青年,湿热的舌钻进对方的耳蜗。
周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无法反抗、无法呼救,于是只能咬紧唇齿,忍耐到近乎痉挛。
陆景焕只亲吻了他一会儿,抽身抬头的时候,他露出了一抹肆意的笑。
他坐进了驾驶座,启动车辆。
车速很快,风声呜咽,像是某种嚎叫的鬼鸣。
周眠只觉得心脏的跳动似乎越来越快,他不敢看窗外倒退的风景,不敢看漆黑的夜空,也不敢看身边近乎疯狂的陆景焕。
车辆疾驰上黎山的盘山公路。
在一个转弯的弯道口的时候,周眠突然听到了一声低笑。
阴冷的、绝望的、怪诞的、病态的、令人无法抑制地胆寒。
“眠眠,这次是你陪着我了。”
周眠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看见车辆直冲而下,翻滚、破碎。
可陆景焕抱住了他。
很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血液染红了周眠的脸。
周眠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窒息、像挣扎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活鱼。
他看见陆景焕黑色的衣服被潮湿的泥土和鲜血浸湿,修长的腿部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被压在车下。
陆景焕在笑。
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颊十分狰狞,他哑着嗓子,一边说,血一边从他的眼睛、鼻腔、嘴唇、耳朵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