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你画的一模一样。”
他潮湿冷红的眼看向女人,牙齿忍不住地打战:“是学姐把它寄给我的吗?”
沈清的眼中闪过几分无措,她像是突然意识到某种巨大的天堑正开始慢慢在她与青年之间形成。
源自那副她精心用作告白的神像。
女人温婉的脸扭曲了一瞬,又被她强行恢复成了毫无异状的模样,沈清抖着嗓音道:“小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周眠慢慢挣开女人的手腕,他说:“学姐,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广播开始喊周眠的名字,很机械的声音。
青年站起身,煞白的脸让他看上去像是已经死去多时,黑眸中是沉郁的冷,银丝眼镜反射的光线像是某种尖锐的刀刃。
他没有再看女人,冷白的手腕微动,打开了心理疗愈室的门。
依旧是暖色调的布局,温馨的木质香气让周眠下意识地松缓下来。
年轻英俊的医生坐在椅上,看到他时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周先生,最近情况如何?是否要稍微好一些了?”
周眠眼下泛着微深的青灰,面对医生的友好,他显得有些细微的局促。
毕竟这只是他们第二次会面。
苍白青年摩挲了一下银丝眼镜,并没有摘下来,而是控制不住地将双手握紧。
他抿唇,垂下长而微卷的睫毛:“医生,最近我又开始频繁的看到幻觉了,药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三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