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一次都没有去过医院,庄池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过。
对方微信也被他彻底拉黑了。
但周眠一直很清楚庄池的难缠与虚伪,尤其是在对方这样穷追猛打的架势之下。
所以,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手机再次振动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
周眠只能听到对方静静的呼吸声,很轻、很轻。
庄池的声音通过电线传来,依旧是温柔和煦的,像是初次见面。
他说:“眠眠都知道了吗?”
两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到这种地步,庄池还是在盯着他。
周眠有一瞬间是恨他的。
庄池是他的第二任男友,是他将近三四年的爱与欲的来源、他无数次噩梦中安抚的手臂、是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他的枕边人。
但现在,男人从被他视为的救赎者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施害者。
甚至,这样的伤害成为了他们萌生爱情的基础。
周眠讨厌他、厌倦他、苛责他,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彻彻底底地否定他。
周眠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道:“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庄池,你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睡在我旁边,没有一瞬间是觉得心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