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进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周眠挑嘴,点菜之前跟服务员说了不少自己的禁忌,包括所有菜品不加香菜、花生。
当然,在他说完这些后,难得顿了一下,问对面低着头的青年:“你吃香菜花生吗?”
虞溪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了,他很小心地试图放松自己,但肩膀依旧绷紧,像是随意揉皱后慢慢展开的白纸。
这会儿听到周眠的问话,青年下意识摇了摇头。
周眠便对服务员点头道:“那就这样。”
周眠其实也不怎么会跟人聊天,他本身也只是为对方解围,如果他没有叫虞溪一起下班吃饭,完全能想象到在他离开后,对方又要被人塞上一堆文件夹的模样。
真的就没有脾气吗?
周眠想着,便见到对面的青年松开手指,低声对他道谢:“今天实在谢谢您了。”
周眠刚想说不用,苍白的青年又轻声道:“但是您不必这样,我、我并不需要您的帮助,您只需要当作没看到就好了。”
他明明说的很平静,可是他的嗓音在轻颤,他的眼神像是被塑料袋闷死的海水。
他的拒绝更像是沉默的求救。
像快要死去的乌鸦倒吊在树桠上,只能喑哑地发出难听的惨叫。
周眠并不是什么非要救人于水火的圣父,相反他直白、甚至过分直白。
他说:“虞溪,我想你误会了,无论是谁,在公司里我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会站出来的。”
他不需要考虑什么人际关系,也不需要担心工作不保,更不需要担心被人强压一头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