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青年穿好了衣裳,周沉才打开终端通话,示意门外的人进来。
一队保镖走了进来,周沉冷声吩咐将人带走,等处理好事情之后,他又带着青年去了新经理的地方,直截了断地注销了周眠的地下会所贵宾通行卡。
周眠这会儿仍有些惊魂不定,也没精力想些其他的,兄长这副冷面严苛的模样实在少见,也令他不由得忐忑。
说到底,周眠之前那样放肆,也都是在周沉允许的范围内。
可小少爷到底是被放在掌心宠大的,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和兄长报备是自己的问题,但当他在房车上第三次讨好地与兄长说话,得到的仍旧是一片寂静的时候,周眠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本来也是无妄之灾,又受了惊吓,整个人萎靡的很,这会儿周沉摆明了不搭理他,周眠没忍住,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抿唇,也不说话了。
车内一片寂静,只是没一会儿,周眠便看到兄长面上看的不清情绪地拿出瓶装水、盆器和毛巾。
周沉将毛巾整干净,眼也不抬地对周眠道:“过来。”
周眠没动。
周沉猛地将毛巾砸进了水盆,他抬眼,眼白处已经漫上一层细微的红色。
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叫你过来。”
周眠眼睛一眨,泪水又滚了下来,他挪动身体,坐到了周沉的身边,一边带着哭腔道:“凶什麽凶,又不是我的错,你不去整陈家就会欺负我,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青年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猛地止住,看也不敢看身边的兄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