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鸟振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
江闻皓重新闭上眼睛,抬起胳膊遮住眼。
阳光耀眼,真是个好天气。
卧室的门开了,有人端着药和水杯走进来。
江闻皓以为是覃子朝,闭着眼说:“我想洗个澡,后半夜一直出汗,身上都馊了。”
对方没说话,来到床边把水杯放在床头,又伸手摸了摸江闻皓的头。
江闻皓倏地一下坐起身,眼底闪过慌乱:“云姨!”
来的人正是徐秋云,看向江闻皓时微微笑了下,唇边又荡起浅浅梨涡:“退烧了就好,子朝担心了一晚上,这会儿出去买早点了。他说你一直想吃街口的糖糕。”
江闻皓点点头,还是有些心慌地不敢看徐秋云。
徐秋云静了下,在床边坐了下来。犹豫了下后拉过江闻皓的手:“小皓,云姨跟你道歉。昨天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我知道你是真的对子朝好,也怕我难过。”
江闻皓闻言,怔愣地抬头看着徐秋云。
他喉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秋云:“我昨晚和子朝谈过了,他说你们做出这样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今后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云姨也会永远站在你们身后,支持你们。”
“云姨…”江闻皓开口时嗓音有些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闹的。
他吸了吸鼻子垂下头,隔了会儿后使劲点了点。
“能多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我很开心。”徐秋云温柔地说,“皓皓,你们要幸福呀。”
仲夏的风拂过梢头,吹得枝繁叶茂,蝉声嘹亮。
梧桐缝隙间落下斑驳的光,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