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两人拽着,一起玩雪去了。
长生精力不济,回去睡觉了,几片雪花飘扬着落到白术斗篷上,暗色的布料衬托着,能看清透明的结晶有几条分支。
亚尔斯为他拍落那几片雪,白术笑了笑,伸手接住又一片雪花,道:“每当我看见自我手下病愈的患者时,都会觉得所有的苦都没有白吃,所有的选择都有意义。”
他目光悠远,穿过飘扬的细雪回到过去的春日,在万物复苏的季节中,还不叫白术的青年沉默的葬了恩师,与常常盘踞在师父身上的白蛇签立契约,换眼为证,只愿以微薄之力度世间苦厄。
他因这契约诸病缠身,孱弱无比。却依旧眼至黎民,心怀慈悲。
带着几道伤痕的手握住他的,遇温的雪化作一滴水,在贴合的密不可分的掌心中发出湿润的声音。
亚尔斯注视着他,没有款款深情,却直直落到心里:“人类总会用意义来界定一切,我不太懂这个。”
“我曾经……只想要活下去,想摆脱陷我不断被追杀的半兽人身份,变成纯粹的人类也好,兽人也好,去随便找一个偏僻的村子生活。”
“我没有成功改变血脉,但我来到了这里。”亚尔斯垂眸亲吻他微凉的指尖,轻声说道,“我遇见了你。”
白术眼睫一颤,抚上他的脸,凶狠的狼偏头靠着他的掌心,他呼出的气息在门口略低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形影绰绰。
白术有些失神。
但他还能活多久呢?
“你现在活着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