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亚尔斯在仍旧蒙昧的时候就扎根于心底的印象。

那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作为非土著,对花语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亚尔斯的选择自然是跟随大众的脚步,有话说得好,大俗即大雅。

他约好订单,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踏上……已经和白术心照不宣的,疑似犯罪的小道。

时间不急不缓,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下脚步,如今它即将步入深秋,却砂树本就金黄的树叶洋洋洒洒飘落,如同下了一场黄金雨,随着树梢越来越悲惨的秃顶现象,气温也一日低过一日。

白术这炉已经是第四次尝试了——他攒的药材也只够这几份,这炉之后,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得打道回府了。

长生简直无聊透顶,有点风吹草动就像弹簧一样不断探头,兴致勃勃的搜寻疑似脑子不会转弯撞树上了的兔子;疑似小时候被白术所救,如今来报恩,叼来蔬果结果见到恩人激动到晕倒的赤狐。

这种匪夷所思到荒谬的理由,长生一张嘴编出来十多个版本。

只是这次的动静颇大,一阵狂风吹过,将旁边坚强的保留着最后尊严的树枝彻底卷成光溜溜的造型,紧接着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树枝剐蹭到,掉到地上。

那是一个布包,里面是一件厚实的外套。

“哇哦。”长生夸张的惊呼,“这是不是十年前你偶然救的那只风精灵的手笔——”

躲在老地方的亚尔斯:“……”

白术提醒一般咳嗽两声:“我想……哪怕是现在,我也还没有救治元素生物的本领。”

这阵风看似狂乱,却连白术的头发丝都没波及到一根,亚尔斯根本是演都不演了。

虽然不清楚亚尔斯为什么执意不直接把东西送过来,而是用这些奇怪的手法……但你也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