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进医庐,而是看着那道背影,陷入沉思。
最近的亚尔斯真的、真的很不对劲。
将玉京台的琉璃百合洗劫一空,突然对药理医书感兴趣,甚至除了读书的时候,都不太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是跟着他来回走。
白术有时一回头,都怀疑站在身后形影不离的是那个裹着斗篷,周身淡漠的困兽。
毕竟解开心结、接受璃月后,亚尔斯已经许久没再他走到哪跟到哪过了。
“白术。”亚尔斯拍了拍手走出来,“我把它放在房间中央了。”
他双眸清亮,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术,后者甚至幻视到摇着尾巴求夸奖的小狗。
他面色如常,试探着夸奖道:“多谢亚尔斯,不然我还要苦恼如何挪进去呢。”
下一秒,某人身后的尾巴欢快的摇摆起来。
投他所好的礼物、一本包上封皮且从不离身的书、在他面前突发表现欲的种种画面一一闪过,全部化作一条条线索,指向某个可能性。
白术心中反而一凉,开始回忆近期自己是否有过界的举动。
回港那天后,白术就控制着私心,尽量少与亚尔斯肢体接触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
人的欲望如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下*,白术反思许久,决定稍微控制一下距离。
倒也不能太过,亚尔斯在这方面很敏锐,若是让他生出被抛弃的想法,这绝不是白术想看见的。
没想到的是,明明完全没有这根筋的亚尔斯居然做出这些举动……
纵然有所猜测,到底不是盖棺定论,白术打算再观察看看……也许是搞错了也说不定。
……还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