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攀到高处,又缓缓下落,阳光落在祭坛上,由白色的阳面慢吞吞的向阴面攀爬,阴阳交汇之间,一个男人穿着纯白的袍子,面容安详的躺在那里。

人们听见老伯的声音,慢慢转身向一个地方走。他们走到祭坛正面的神龛前,在只有供奉没有神像的神龛前跪在地上拜了拜,接着掀开了地上的草皮和下面的石板,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们却好像没闻到一样,依次走下去,片刻后,每个人都捧着大小不一的木盒走了出来。

最后一个人缓慢的出现在地面上,他的手中没有木盒,却是一个黑色的半人半蛇的木像,面容被一团扭曲的黑雾笼罩,令人看一眼就觉得莫名的恶心。

“啊……”老伯见这人捧着木像走向他,喉头剧烈的颤抖着,蹒跚的上前接过木像,在人们将木盒摆在自己位置的祭坛上后,毕恭毕敬的将木像放在祭坛上,木像的正面朝向躺在中间的男人的头部。

做完这一切,这片空间又死寂下来,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同一个个等身的木偶。

轻快明媚的声音突兀的闯了进来,带来一缕格格不入的生机:“呦,做什么呐?这是什么大活动啊,让我们也瞧瞧、参与参与?说不定我们往生堂还能为你们冠个名什么的。”

戴着面具的“木偶”们齐刷刷扭过头,力度大到隐约能听见某几位缺钙的骨头发出的嘎嘣声。

恶意浓稠,但总有比这更浓的,比如味道——亚尔斯有些嫌恶的捂住鼻子:“这些东西捂得够久。”

胡桃也好似没感受到一样,踮起脚拍了拍亚尔斯的肩膀,宽慰道:“鼻子太灵也不时时是件好事,不过也挺好的呀,你看,不然咱们都不能这么快找对地方跑出来。”

老伯的喉头又在发抖——这回是气的。

“你们……居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