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药太苦了,我能不喝吗……”

“不行,听话,回家给你做杏仁豆腐。”

亚尔斯将兜帽拉得更下,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许的愿望或许实现了,但他也早已习惯自己的见不得光。

在医庐里也就算了,大门一关,都是该看不该看都看了个遍的……在外面掀开兜帽,潜意识里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四面八方飞来武器和捕兽网。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倏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另外陌生的声音杂乱的接近。

“就在那边——就是他!”

亚尔斯伸出一根手指顶起帽檐,露出一只眼睛。

额头上绑着绷带的熟面孔狠狠盯着他,亚尔斯记得那绷带还是白术好心给他缠得,结果隔天就来恩将仇报了?

壮汉声音一如既往地高亢:“就是他打得我,敢惹我们盗宝团……还有这个破药庐——那个庸医呢!我大哥到了,看我们砸了你们的店!”

亚尔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子幽深:“我记得我有说过,再喊一句——”

一阵冷风骤起,壮汉被按着脑袋砸在地上,嘴旁是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

“就把你舌头切了。”

半兽人缓缓抬头,和小了壮汉一整圈的“大哥”对视,问道:“你们想砸医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