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嫌弃他喷了一地,还是在嫌弃别的什么……比如肮脏的思想。

白术表情也微妙了一下,但他很快绷住了:“亚尔斯也没有吧……”

长生其实也就是暗搓搓想要攻击报复一下,但它其实还真说对了。

只不过不是饿着的部分,而是火气大的部分。

亚尔斯胸口跟有团火在烧一样,牙也痒手也痒,除了白术,他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猎物,渗人的很,偏偏还要忍着,这两天走过路过看到那颗给长生做的树时,总是蠢蠢欲动想把上面的枝杈全都掰下来。

每天早上和七七的过招被他打出了生死之仇的气势,乒铃乓啷的,后院石板都恨不得全给掀飞,七七跟他这么打了两天,第三天一照面就是一颗寒病鬼差糊到脸上,想给他降降温。

毕竟照这么个打法下去,容易激起她下在敕令中的战斗命令,到时候真能把不卜庐给拆了。

七七对住处不挑,可睡在废墟里她还是敬谢不敏——而且感觉白先生一定会笑的毛毛的,亚尔绝对会倒霉。

小僵尸对于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身份还是很清楚的。

长生一清醒过来就发现搭档的异状,多走两步都不喘了,说话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但没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虚弱感,长生不去管亚尔斯莫名其妙的火气,身子绕上白术脖子,连体温都温暖上来了,让它有些不太习惯。

它感受了一下,高分贝在白术耳边炸响:“你成功了?!”

长生在激动中差点一收身子把它搭档勒断脖子:“气血通顺、脉搏有力、面色红润——”长生猛地扭头,“阿桂,我睡了多久?该不会眼睛一睁一闭就过了十年吧?”

一提这个,阿桂也是满脸喜气:“是真的,白术师父真的好啦!”

长生一直记挂着他的身体,白术笑着接住长生探过来的脑袋摸了摸:“病是好了,长生可还没摸到边呢——这还多亏了亚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