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兴奋。
抢在别人前面击杀了一只兽人,回到公馆,又能换取十个金币。
至于那个平民?
谁会管他呢?
或者说,这一镇子残存的平民,这一队执法人都不在意。
死的越多,不就越说明了兽人的残暴,侧面证明了他们击杀兽人时的不易?
风雪愈来愈大,飞溅的鲜血与高昂的奖赏让执法公馆的小队每个人都呼吸粗重,不分敌我的攻击方式轰炸在除了穿着公馆制服的人周围的每个地方。
咬牙恸哭的孩童所藏身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横梁骤然砸下,她瞪大了眼,其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一只手揽过她的腰,破墙的声音被横梁砸下的巨响掩饰,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
小孩的脸上身上满是父母洒下的血,热血已冷,就如它们主人逝去的生命。
裹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带着她掠到小镇后稍高的山丘后,视野被完全遮挡,只能听见小镇里代表死神铡刀的炸裂声响渐渐稀疏。
他们的屠杀已经到了尾声。
按照那种攻击方式,不止敌人,恐怕平民也死的差不多了。
小孩也对镇子里的现状有所猜测,她的眼泪仍在流淌,双目空洞的看着眼前人的袍子,颤抖的问道:“你要卖掉我吗?”
卖掉她,让她的未来像酒馆中佣兵说的污言秽语那样,变得污浊又泥泞。
但是能再活下去至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