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是个老矿工,对画图的比例也知一二,白术将路线画好,继续描绘其他路径,画完后,他摘下眼镜,按摩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眼周,一双指腹粗糙的手很快就来接替他的工作,暖热的掌心托着他的后脑,还有些舒服。
亚尔斯动作还有些生涩,但按摩的穴位都是正确的,他收着力,认真的好像手底下的不是血肉骨骼组成的大活人,而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留守看家的矿工们看着他们,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怎么说呢……明明两个都是男人,但是凑到一块时,气氛却相合融洽到无法让任何人插足,甚至过去搭话都是一种要受人谴责的没眼色的打扰。
“唔……可以了。”穴位被按揉的舒适感随着话落远去,白术意犹未尽的睁开了眼。
没有眼镜遮挡,那双竖瞳和苍白的面色让他看上去有种冰冷的感觉,真好似一条蛇一般,因为捉到了猎物而感到餮足。
那副眼镜重新戴上之后,就好像一道封印,温润如玉的大夫形象就又回来了。
亚尔斯低声问道:“我们休息一阵再走吧。”
一路未停,层岩道路崎岖难行,白术途中疲惫时还吸了一肺的冷空气,咳的亚尔斯心惊胆战。
好像下一秒就要反复升天的样子,怎么都和前两天晚上折腾得他腰酸腿疼的家伙。
思绪飞到某个光线昏暗的场景中,亚尔斯抿起唇角,尾巴尖向内卷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