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术又写了一张字字分明的药方拿出来,亚尔斯把两张纸并在一起,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两张纸上的东西不能说一模一样吧……这根本毫不相关啊!
二道长得差不多的线条,分别是龙蜥骨片、黄芩、琉璃袋……这是认真的吗?!
白术真诚道:“每个线条都有一些抖动上的不同,还有多出来的弯。”
亚尔斯嘴角一抽,满头黑线的去拿着清晰版药方翻药匣去了。
越翻下去,亚尔斯对璃月的敬畏就越深一层。
他真是很好奇,第一个拿老鼠尾巴和毒蝎干粉入药的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呢?
怪不得白术开的药,熬出来味道都那么奇怪。
有一些药材的名字起得非常好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什么花花草草,直到亚尔斯不小心碰开一盒因为路途颠簸而盖子松了的药匣,看到了里面明显是从哪个魔物身上扒下来的零部件。
谢绝了村人想要帮忙翻找的好心,亚尔斯默默往空间器中塞药匣,想:要是你们知道给小月熬的药原材料都有什么东西,怕不是要晕过去。
这些东西看上去没一样是人能吃的,偏偏经过白术那一双手,化腐朽为神奇,变成了能够治病救人的良药。
白术挑挑拣拣,根据自己当初闲来无事改良的针对蛊毒的方子,不眠不休花了两日,将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熬制成了一碗浓稠的半膏状药物。
带着药物出来时,他的脸色比躺在床上的小月还要苍白可怖,眼下一片青黑,亚尔斯送进去的食物原封不动的放在旁边的桌上,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志才呢?这碗为小月服下去后要多添两床被褥,决不能叫她受到半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