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的姿势下,眼镜镜框磕碰挤压着鼻梁,白术随手摘下眼镜,一改他温和内敛的形象,不等亚尔斯喘口气,气势汹汹的重新压上去。

他早该疯了。

白术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暗自进行此时看来有些可笑的计划,不再想如何规划他死后亚尔斯的未来——亚尔斯的未来早被他自己决定了,白术还有什么可庸人自扰的呢?

生同衾,死同穴。

你若死于非命,我也绝不独活。

亚尔斯对白术一向多有退让,这几乎在日经月累中刻在他的骨髓里,此时面对骤然强势起来的伴侣,亚尔斯不自觉收敛自己的凶悍,激烈的,带着血腥味的吻让他兽一面的血液沸腾,亚尔斯抓着白术的腰封,手指划过与白术衣着画风不太相符的狼牙饰品,神志都迷失在这个吻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压在这颗粗壮的树干上的。

这颗却砂树生的高大,顶端的叶子在冬季中仍□□的舒展它金色的躯体,被两个成年男性压着,树梢上本就摇摇欲坠的金叶沙沙作响,没被寒风剃成秃头,反而栽在了撞在身上的两人手里。

寥寥的金叶雨中,白术喘着气松开被压制着的伴侣,常年偏苍白的唇带着妖冶的红。

本来和他身高相仿的亚尔斯此时矮了他半个头,腰身都在发软,若不是背靠粗粝的树干,说不定要丢脸的躺下去。

在白术看不见的地方,某人腰后的尾巴都快夹到腿心了。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