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的禁制重新亮起,山巅只剩两人,湖泊中跃出一条长生仙,尾鳍划出亮丽的水线,晃了白术的镜片,他顿了顿,道:“那我们也走吧。”
“……”亚尔斯小心的动了动尾巴,以作提醒。
“哦。”白术这才松开捏着他尾巴中段的手,微笑道,“真是抱歉,一时忘记了。”
不知为什么,亚尔斯更肝颤了。
常人都说下山比上山难,尤其上下高山只靠木梯的时候,悬空感强烈,脚底摸索着下一格木梯,心脏不自觉的会提起来,不安感及其强烈。
好在每隔一条梯子就会有供人休息的木台,下来的时候不需要着急,还能休息一会儿,饶是如此,等白术脚踏实地时,后背也难免湿润。
今天来回爬山的运动量,够跑五百米都容易剧烈咳嗽的白术喝一壶了。
他们到背风且阳光通透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白术喝水润了润喉。
现在不在别人洞府门口,白术端着杯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亚尔斯,语气温柔到极点:“亚尔斯,你今天本来打算做什么?”
一阵虚空中吹来的风擦着后颈皮而过,亚尔斯尾巴毛久违炸起来,低头看着手上爬梯子时蹭上脏色的绷带,头都不敢抬。
“我有分寸,我还不想死呢。”他清了清嗓子,“至少……你还在呢,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