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行程时间也不早,钟离告辞若陀起身送他。伙计靖远上前告知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朱樱上楼一看,果然照着她的旧日习惯处处妥当,帐子被褥都是新的,房间维护得非常细心,就好像主人从来没离开过。

“您回来的仓促,咱们这儿也没有旁的客房了,所以我擅自做主这么安排……”他自认将意思表达得差不多,拱拱手不再多说。朱樱眨眨眼,“啊”了一声:“就这样,谢谢。”

原本只属于她的卧房里样样东西都是双份,另一份是谁的显而易见。

“月海亭那边,我该怎么说呢?”靖远不好胡乱揣摩,想了这么久倒不如直接张嘴问。朱樱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我就是回来玩几天。”

“明白了。”他又拱了下手,“您早些休息。”

等他离开站在门口观察的景元才走进来,朱樱推着他往浴室去:“你不累?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取寝衣。”

趁他乖乖进浴室的功夫,她拉开柜子果然在自己的衣服旁看到一排男装。

“衣服给你放在外面了,洗好赶紧换上,小心着凉。”她将寝衣放在浴室门外,敲敲门权做提醒。不多时景元擦着头发出来,转身就把朱樱塞进去:“你也赶紧洗漱好了休息,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哪怕坐着也累。”

等朱樱拖着湿头发出来又被他摁在凳子上:“我给你擦下头发。”

柔软温暖的毛巾轻轻擦拭,没过一会儿她就打起哈欠,景元见状又换了条干毛巾从头到尾重新擦了一遍,朱樱这就已经困得抬不起头了。

“樱樱?”他弯腰问了一句,她懒洋洋侧眼看看他,表示自己有在听。

“算了,你还是睡吧。”

听到这句话朱樱彻底放心,头发什么时候被擦干,什么时候躺进被褥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被外面远远传来的各式吆喝声吵醒,张开眼睛就看到景元躺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不错眼的看。她懒洋洋抿嘴笑笑,伸手过去沿着眉眼轮廓摸到他眼角的泪痣上。